自古以來封建時期的女子命如草芥,縱使有少部分達官貴人家的小姐,也少不了會成為世家大族的犧牲品,而鮮為人知成為”瘦馬”的女性的命運似乎更加讓人感慨萬分。
那么什么是”瘦馬”呢?為何瘦馬會成為一個商業(yè)鏈,明清之際的”瘦馬”產業(yè)為何又這么發(fā)達呢?當我們揭開這些鮮為人知的歷史,同時也是吸取教訓的過程。
什么是”瘦馬”
現代社會有許多人擠破腦袋想進入豪門之家,而放在古代,嫁入豪門之家卻沒有那么容易,她們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迫不得已。
所謂”瘦馬”,從字面意思來理解的話就是,瘦弱的小馬,因為瘦馬可以隨意地被人欺凌,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,故而稱為瘦馬。
但人又是怎么稱為”瘦馬”的呢?古人白居易有云”莫養(yǎng)瘦馬駒,莫養(yǎng)小妓女”,人們?yōu)榱藙e稱”小妓女”故而將其稱為”瘦馬”。
但”瘦馬”們的生活卻遠比真的馬要悲慘得多,在我國明清之際,成為瘦馬,差不多預示著一輩子都將要寄人籬下,永遠低人一等,甚至連人都稱不上。
但在明清之際,卻還是有一大批”瘦馬”的產生,可見其背后利益之大,這些女性成為瘦馬的,大多是生活所迫,如同商品一樣任人挑選。
“瘦馬”們大多來自十分貧苦的家庭,人牙子或是通過利益或是通過威脅,將這些小女孩買過來,因為這些小女孩大多吃不飽穿不暖,身體十分瘦弱,人牙子便稱她們?yōu)?#8221;瘦馬”。
成為”瘦馬”的女孩也十分凄慘,差不多七歲的年 紀就要被人訓練,而訓練的內容也是十分苛刻,主要是為了迎合達官貴族的需求。
好一點的”瘦馬”被人教一些風雅之學,如吟詩作對吹拉彈唱,差一點的稍微認識幾個字,聰明伶俐嘴甜,而最差的就只會做幾道拿手飯菜了。
但這些”瘦馬”們,都有一個共同特點,那就是都要被裹小腳,我們作為現代人可能無法理解裹小腳的痛苦,光是看一眼便覺得渾身惡寒。
“瘦馬”裹的小腳不僅要足夠小還要足夠彎,不能夠有異味,而這一個過程都是十分痛苦的,要知道這些還都是些孩子,卻要過早的經歷這些。
那些不達標的”瘦馬”下場則更加凄慘,由于她們或是面容不合格,或是身體不合格,根本沒有機會接觸達官貴人,只能被賣到煙花之地成為下等妓女,忍受著無止境的凌辱。
當我們直面這些歷史的時候,不禁感慨萬千,”瘦馬”的出現仿佛那個時代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,但現在確實讓人驚恐萬分,亦如魯迅說的那樣”從來如此,便對嗎?”。
明清黑色”瘦馬”產業(yè)
再說瘦馬之時,我們還要提起一個成語即”揚州瘦馬”,而這個成語似乎聽起來十分熟悉,仔細讀起來卻不知道什么意思。
所謂”揚州瘦馬”,如同字面意思那樣理解,即在揚州的瘦馬,那為何揚州的瘦馬如此之多呢?并非那里貧窮的子女多,而是那里富強多。
在古代,鹽商是一個十分暴利的職業(yè),因為上接政府,在拿到了政府的通關令之后,更是賺得盆滿鍋滿,因為揚州的鹽商非常多,因此富商也十分多。
張岱曾經在書中描繪過明清之際的養(yǎng)瘦馬產業(yè)。寫到”富商漏出一點想買妾的想法,牙子便同蒼蠅聞著肉了一樣,一群圍了過來,趕也趕不走。”
而到了挑選”瘦馬”時候更有講究,如何行禮,如何讓客人看面貌聽聲音都十分有講究,牙子們也仿佛上門推銷貨物一般,洋洋得意的讓客戶看著自己培育出來的”產品”。
而這些推銷自己產品的牙子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,那便是行動迅速,給”瘦馬”打扮上,穿上紅裙子,拉著手讓客人仔細瞧,而如果客人沒看上,他們接過幾百文后就趕緊去下一家了。
富商們有時一天要看一百多個”瘦馬”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,因為這些女孩子無一例外都一個打扮,都是整齊劃一的紅裙子,白白的臉蛋,身材苗條。
沒看上的姑娘就會跟隨牙子跑去下一家,因為后面有數不清的牙子排隊等著推銷自己的”產品”,等到富商挑得眼花繚亂,最終選了一個以后,又以迅雷不及耳之勢跑去下一家推銷。
“養(yǎng)馬”有多暴利?
正所謂無奸不商,當一個商人開始以販賣人口為買賣的時候,人性的惡就會無形放大,我們在這過程中看到的往往都不再是人了,而是人形狀的商品。
牙子從那些貧窮的家庭買來小女孩,往往只需要幾錢銀子,但當牙子將手里的孩子出貨的時候,所得的利益確實巨大的,有可能賣一千兩銀子還不止。
而為了將這些”瘦馬”們培育的討喜,牙子們又會會費一些銀子將這些姑娘打扮起來,教一些東西,雖然投入花費不少,但牙子們都知道,他們只需要賣出去一個便是大賺了。
揚州的鹽商亦如牙子們眼中的錢袋,而”瘦馬”則是打開錢袋的鑰匙。但如果你以為這些瘦馬嫁過去真有好日子過那就錯了。
幸運的瘦馬嫁過去趁著姿色尚在可以得到萬分寵愛成為一個艷婢,不幸的剛嫁過去就被正室活活打死,顯而易見的是,后者往往更多,這也成就了這個黑色行業(yè)的悲劇。
結語
自古封建糟粕都是殺人的利器,女性更是如此,在那個吃人的年代,貧窮家的姑娘似乎是最好的資產,瘦馬們的命運似乎印證著無數姑娘的血與淚,幸運的是那樣的時代已經成過去式。
以居安思危的方法來看待現在,才是我們回憶歷史的正確方法,因為現在的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罷了,不忘這些黑暗的歷史,才能夠勇敢前行。